反作用力使后轮打滑,车身险些翻倒,幸亏孝平及时伸出左脚踩上地面才避
免翻车。
「白,快去吧!」
「可、可是……」
「别可是了,快点!」
「好、好的……。」
白拨开神社后方的镇守之林,朝神社直奔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孝平喘了一口气。
该做的都做了。
接下来,就只能等待征一郎的决定了。
「好痛……」
压着刚才扭到的左脚踝,孝平也朝神社走去。
看看手表。
慢慢走需要花费将近一小时的路程,竟然仅花数分钟就到达了。
这是司与哥斯大黎加号的功劳。
要是能平安回去,一定要请他吃凉面。
孝平抬起头,天空已经出现第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了。
——傍晚五点。
澄色与青色在天空中央交融的时刻。
好不容易抵达神社境内,那儿已经是人山人海。
完全没有大型的摊贩与装饰。
有的只是提灯的火光以及大型的篝火。
果然与孝平想像中的祭典大异其趣。
祭典的乐声不绝于耳。
人们源源不绝地集中在神社。
人潮川流不息,并不十分宽广的神社境内被爆满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最后,祭典的乐声停止,只剩下人群的喧哗。
原本悄然的说话声,在来到开始时间五点左右渐渐变大声。
……白究竟有没有赶上?千辛万苦带白赶来这里,不过征一郎会做出怎样的
决定就听天由命了。
只是现在除了相信白以外别无他法。
——此时。
传来一阵笛声。
人声鼎沸的境内顿时鸦雀无声。
神乐殿的幕缓缓上升。
手持乐器的人们并肩站立。
在那中央,出现了身穿白色衣裳的征一郎。
瞬间宛如永恒。
最后,征一郎静谧无声地转了一圈。
紧接着出现在他背后,与他背靠背的人——是白。
换穿巫女服的白,凝视着黑闇中一点。
那有如神明般的神态,令孝平感动到全身起鸡皮疙瘩——嘎啷。
白手持的铃响起美妙的音色。
两人不断转圈更换彼此的位置。
时而分开,时而面对面,偶尔彼此背靠背旋转。
白表示这是融合当地的信仰,不可思议的舞蹈。
两位舞者必须步调一致才能完成,是高难度的舞蹈。
……真不愧是兄妹。
虽然各自练习了许久,但是默契十足的节奏让人感觉不出来今年是他们首次
搭配。
刚往左边转,下一秒钟瞬间转向右边。
两人才刚分开,下一瞬间又背靠着背。
行云流水的舞姿以及流畅的脚步。
让人感觉温馨优雅的动作转眼化成豪迈激烈的舞蹈。
难怪观众会目不转睛。
无法抑止的感动流窜全身每个角落,直达指尖末梢,所有人都被迷惑住了。
当然,孝平也是其中一位。
……笛声缓缓转弱。
两人的旋转慢慢放慢速度。
可惜,还想再继续观赏下去。
两人的动作完全停止,只留下令人心醉的余韵。
所有乐器也停止演奏。
现场一片静寂。
就在全身融入仿佛刺耳的静谧时,欢声雷动的掌声响彻境内。
至此孝平总算回过神,仿佛南柯一梦般的奇妙感触支配着自己。
一滴泪水流过脸颊。
鼓掌的手拍到疼痛。
孝平认为。
自己始终想看到那对兄妹在一起的模样。
如今总算实现了愿望,刚才是喜悦的心情化成泪水的表现。
……初次见面的时候,白始终躲在征一郎的背后。
两人渐渐有了交谈,不知不觉中一同相处了很长的时间。
某天他喜欢上了对方。
光是喜欢还不满足,他开始希望对方也喜欢他。
但是,自己无法成为征一郎的替身,白也没有这样的渴望。
毕竟征一郎是征一郎,孝平是孝平。
彼此独一无二。
……因此,看见两人一同出场的模样,孝平感到安心。
因为他知道,这对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的兄妹,存着坚强无法动摇的羁绊。
「支仓学长。」
暂且沉浸在梦中发呆的孝平听见某人的呼唤。
马上回过头,白与征一郎的身影映入眼帘。
换穿制服的两人不改从前地站在自己面前,与方才跳舞的人简直截然不同。
「啊……东仪学长……」
不知该如何开口,孝平吱唔其词。
本以为自己强行将白带来这里会让征一郎勃然大怒,想不到征一郎的眼神却
出奇地温和。
「……支仓。」
「是!」
「我必须处理祭典剩下的工作,白就拜托你了。」
「咦、啊、那个……」
「祭典的时候可以玩得开心一点,但是尽量早点回来喔。」
说完,征一郎快步离开现场。
——他干嘛啊?太正常了。
表现太正常了。
在最后的最后,还以监护者的立场事先叮咛,也真是符合征一郎的个性。
留在现场的孝平与白面面相觑。
「辛苦了,白。」
「……谢谢,支仓学长。」
白双脚并拢毕恭毕敬致谢。
为了跳舞而解开的长发随风飘舞。
不过就是放下头发,却感觉成熟许多,令孝平小鹿乱撞。
「呃……东仪学长已经承认你的舞蹈合格了吗?」
「哥哥大发雷霆。」
白即刻回答。
接着莞尔微笑。
「他说:待会就要跳舞的巫女竟然走后门,成何体统!」
「啥……」
孝平也只能苦笑。
如今总算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了。
「幸好支仓学长带我来这里一:如果没有,我和哥哥之间一定会有心结的。」
孝平点点头。
虽然是强人所难,不过幸好有带她来这儿。
见到征一郎神清气爽的表情,就越来越肯定自己当初的决定。
尽管如此,白与征一郎的疙瘩并没有完全化解。
想必白十分清楚这一点。
即便完成了舞蹈,但是事情并未就此圆满结束。
因为事情的根本并不在此。
……但是。
今天是祭典日。
在今天结束以前,至少要保持乐观。
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镇守之社的夜晚,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深。
孝平与白一边漫步于森林中,一边望着林间满是提灯的火光。
尽管东仪兄妹主办的活动已经到了尾声,不过在境内的活动依旧持续到深夜。
平常晚上看似毛骨悚然的森林,今天却显得格外浪漫。
原来如此,如今总算能够体会情侣独享的固定路线了。
「……我是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人参加这场祭典。」
「是喔。」
稍微松了口气。
「明年再一起参加吧。
后年、大后年也是。」
「真的吗?」
「是啊,真的。」
明年自己的确还在这座岛上。
后年会在哪儿就不得而知。
大后年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每年到了这一天,他一定会回珠津岛,携同白参加祭典。
当然,相信后年以及大后年,一定会再次看到东仪兄妹的舞姿。
「……好痛。」
孝平停下脚步触摸左脚。
先前停车时扭伤的部位异常灼热。
应该不至于是骨折那种倒楣的事情吧。
「支仓学长,怎么了吗?」
「喔……停脚踏车的时候有点扭伤。」
「咦?」
白慌忙蹲下,触摸受伤部位。
确认那儿肿起来之后,她的脸色铁青。
「怎、怎怎怎怎、怎么办……!都、都是我害的……」
「不不不,是我自作自受。」
说这番话是要安抚她,但她却脸色发青。
「那个,可以请您脱下鞋子吗……?」
「可、可以啊……」
孝平坐在附近一株断树干上,脱下左脚的鞋子。
虽然因为这儿昏暗无法清楚确认,不过光是看轮廓便明了已经肿起来了。
「肯定是扭伤没错。」
「不、不一定,要是骨头裂开的话……」
「要是骨头裂开,我应该会痛得死去活来吧。」
「是没错啦……」
白当场蹲下触摸孝平的左脚。
脚背传来冰冷的触感。
那儿疼痛的灼热感瞬间逐渐退去。
「……白的手好舒服喔。」
「是……是吗?」
「嗯。」
白的长发洒落在孝平的脚上……连这股唰唰的触感也觉得舒服,自己是不是
个变态啊?」平常的你很可爱,不过头发放下来也很可爱。」
「咦……?」
白吃惊地抬起头。
「可是解开头发的话就会到处乱飘……尤其是夏天的湿气那么重,所以放下
头发的话常常会很惨。」
「……很惨?」
「是的。」
那可真是不得了,这也没有办法。
「是吗……」
孝平伸出手,梳过白的发丝。
虽然长却不会缠绕手指。
滑顺的触感十分舒服,孝平反覆梳理白的长发。
「学、学长……」
「会痛吗?」
「不会……是不会痛啦。」
白的手放置在孝平的腿上,似乎不知所措。
从林木间溢出的光芒,映照出桃色的脸颊。
洁白小巧的皓齿从湿润的嘴唇中若隐若现。
孝平光是见到这景象就差点灵魂出窍。
或许是刚才的篝火,将脸色映照得满脸通红。
「……白,过来。」
「噫呀!」
孝平抓住纤细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重心不稳的白,就这样倒入孝平的怀抱中。
「支、支仓学长……」
完全收纳进怀抱中的体型。
如此娇小的身躯,刚才跳舞时却显得格外有存在感。
……真是不可思议的女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呢?是追捕白兔的时候开始吗?好像连追捕兔子的
自己也跟着一起进了白的笼子。
「咕……嗯……」
情不自禁与白接吻。
虽说是幽暗的森林,但还是有可能被人看见。
尽管知道可能会有人会从旁经过,却无法停止接吻的动作。
「哈……嗯、啾……啪……」
脚的痛楚已经随风逝去。
现在脑袋里除了白,再也容纳不下其它事情。
含有许多唾液的火热舌头相互交缠。
柔舌轻碰湿滑的皓齿,吞下囤积于口中的唾液。
黑闇中响起咕啾咕啾的淫靡的声音。
「嗯啊、哈……啊啊。」
大概是觉得害羞,白的呼吸显得紊乱。
一双小手使劲抓住孝平的背。
「你好可爱,白。」
轻咬耳垂的同时细声说道。
「唔……啊……」
光是这样她的全身便阵阵抽搐。
似乎是敏感的体质。
舌头从耳垂游移到脖颈。
虽然有种草莓的强烈冲动,不过这儿实在太醒目了。
「对不起。
气氛突然这么……」
「哪、哪里。
我也、呃……」
白羞赧地寻找台词。
难不成她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吗?一起感觉彼此的体温、不知不觉有种莫名的
冲动……「我、我……没有力气了……」
「没关系。
放轻松,靠在我身上吧。」
「不、不行。
支仓学长是伤患耶……」
伤势又不会很饣重。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白抢先一步将手伸进孝平的大腿之间。
怎么回事?孝平仔细留意白的举动。
最后,她的手指费了不少时间解开了皮带,然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拉下裤子的
拉攵。
「白……」
「支仓学长,您说过我的手让您很舒服……」
「……啊啊!」